秋天已到,天气不再燥热,凉爽了些许,心情也轻松怡然了。 吃完饭出来遛弯儿,小区花园里一对儿年轻夫妇在教约一周岁的女儿走路,只见妈妈在这边松开手,爸爸在几步远的地方张开双臂,等着女儿走入怀抱,女儿颤巍巍左右晃着。爸爸是那样深情,女儿每蹒跚一步,他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女儿摔到,也为女儿能迈出一步而开心,笑容从心里漾到脸上,看着这一幕,我竟然湿了眼眶。 父亲这几天总说胃不舒服,吃了饭有腹胀感,我便催着他去看,他总说没事,让我牵挂得睡不着。我的想法是,有病了赶紧看,以免小病成大病。可是因为工作繁忙,我一直没有和他一起去看病。父亲经常说不怕死神,只害怕变老,老了会成为孩子的包袱。 大概天下的父亲都是这样吧。 虽然我写文字好多年,我却从来没有为父亲写过什么,因为我觉得他是那样的普通平凡。 毕业那年,他通过朋友介绍我到一家报社实习。他送我过去,和我一起清扫多年没人住的宿舍,打扫好,铺好床铺,安顿好了之后,我送他出来。他只说好好实习,好好写稿子。我嫌他啰嗦,不耐烦地说着知道了。远望着他的背影,那么瘦弱,甚至有点驼背苍老,他已不再是我儿时如大树一般坞高大的父亲了,形象在变,但浓厚的血缘亲情不会变…… 那一刻,我才体会到我们是互相爱着对方的,正如父子那首歌曲里唱的我们都不善表露,可心里都清楚。 记得前不久和一个同学打电话聊天,这个同学家在山区,像她这个年龄,当地村子里的人都已经结婚生子,只有她的父亲支持她一路考下去,她读了师范大学的研究生,是她们那个山区小村子的第一个研究生。 她说一直很感激父亲,只是说不出口。她父亲没读过什么书,却支持孩子读书学知识。直到今年的父亲节,她在电话里对父亲说我爱你。后来她还在担心地想:她说出口的三个字,父亲不会以为自己的女儿读书读魔怔了吧。 你是一棵参天大树,我只是一粒种子,我们在大树的庇护下生长,我们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他的参与,第一次上小学,第一次学游泳,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门旅行…… 有句话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那女儿真是三生有幸,因为这样的情人太宽容,他不嫌你胖,不嫌你笨你呆,换句话就是我从没让你骄傲,你却视我为珍宝。那天晚上,读了关于父爱亲情的文字为了爱你,他用尽了洪荒之力,夜深人静,多种情绪爆发,我竟哭得泪雨滂沱。 你是世间唯一的男人,让我牵肠挂肚,我心里有满满的爱,却说不出口。是的,我们都说不出口,但是我们都能感知到这份至真亲情。 秋天凉爽的时光里,我想对父亲说:永远不要害怕变老,我会在你身旁把你搀扶,就像当初你带着我走出人生第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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