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国企不管企业、管资产就是非常大的转变

图为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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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杠杆容易，去杠杆则艰难痛苦，也是全球性难题，不少国家都曾经历漫长的去杠杆过程。去杠杆有哪些创新思路和可行方案？在分论坛怎样去杠杆？上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说道：大家也都知道我们现在确定的方针是以后国企不管企业、管资产。也就是我不会把我自己的资产完全的附着在某一个看起来也许永远在赔钱的领域，我不会再这样，我会把它卖了，把它变成资产去运营。这个方针已经采取，并且在一些主要的中央企业开始试点，这就是一个非常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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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杠杆和去杠杆问题是高度复杂的问题，我们的小组连续六年来致力于把中国的数字搞清楚，我们编了12年中国国家资产负债表，基于这个国家资产负债表，可以对杠杆这个问题有一个更加准确的看法。我们的成果也给了IMF，有英文版的，看来我们宣传不够。

有几个要点：第一个去杠杆到底去到什么程度才算合理？这个事情大家谈的时候都没有回答，实际上上现在经济就是一个杠杆经济，不一定去就是好，去多了可能也不好。

第二个观察去危机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去杠杆，比如现在媒体说美国去了杠杆，美国四个部门住户部门去杠杆、金融部门去杠杆了，非金融公司部门去杠杆了，但是它的政府部门在加大杠杆。也就是说它的杠杆处理是政府（广义的政府）包括它的中央银行、联邦政府用各种方式购买了原来在住户、非金融公司以及金融部门的债务在手里，看他们政府杠杆不可能去的因为对他们来说压力太大了。

再看中国我们一方面有债务的问题，但是相比而言这几年我们增长速度在世界上不算高的，我刚才说了，主要是结构性问题，企业。大家把民企国企分还来讲，确实如此，中国民企去杠杆已经成功，因为中国民企去杠杆非常简单，如果觉得经营不下去了他倒闭了，不干了，有的非常恶劣的跑路不干了，债务以及相关资产都消灭了。

但是国企不是这样，国企有很多问题，在中国国企还不只是像外面所说的那样，因为中国国企还承担着社会保障职能，所以那它的僵尸也还需要维持。所以我们看到国企杠杆问题确实是存在的。

现在针对国企的杠杆率过高的问题采取了一些措施，包括出售资产去覆盖它，包括债转股、包括各种各样的债务重组。现在我们都在采取措施，我刚好是这几个处理这样小组的成员，我知道我们是在做这些事情。

要是从技术上把债务降下来，把不良资产去除，对中国现在来说相对简单。大家说了我们对外不欠债，我们左口袋欠右口袋，自己国内解决问题比较简单。但是我们现在就是要防止它反复出现。希望各位注意我们的考虑，我们要解决它非常简单，因为中国在2016年底，所有的资产、扣掉所有的负债净资产是20.7万亿，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有这么多的净资产，所以我们解决这个事情不困难。

我们希望解决过程中创造一个机制，使得这样一种恶性的杠杆、不良资产等等不要再次产生。现在我们是这样的一个问题。

李扬：确实现在就在改革国企，国企的改革从中国改革开始，也就是上个世纪70年代开始的时候就是主要的议题。一直到现在仍然是主要议题。也就是说，进展还没有达到我们理想的程度。

至少从方案上来说，我们希望这次改的彻底一点，大家也都知道我们现在确定的方针是以后国企不管企业、管资产。也就是我不会把我自己的资产完全的附着在某一个看起来也许永远在赔钱的领域，我不会再这样，我会把它卖了，把它变成资产去运营。这个方针已经采取，并且在一些主要的中央企业开始试点，这就是一个非常大的转变。因为国企的改革问题非常多，像债转股的问题，一说债转股很的国企觉得是免费午餐，跃跃欲试，现在提出了市场化和法制化，不能说原来帐面资产100亿卖给我就是100亿，也许就值20亿，有80亿亏损，必须要承认，现在是有这样的一些处理办法。

我相信如果按照方案走的话，中国这个问题也许能够得到比较彻底的解决。谢谢！